第四九一章 捧上神坛;我去长长见识-《后明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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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高射炮和12.7㎜高射机枪所组成的中近距离防空火力一如既往的拉胯,仅击伤了两架三七式舰轰而已。
作为优秀的条约型重巡,新奥尔良级拥有不错的防护能力,甲板装甲厚达63.5㎜,不是250㎏半穿甲航弹能够击穿的。
海战中被友军火力击伤的兰兹代尔号也比较显眼,同样遭到了明军机群的攻击。
不过对其投弹的三七式舰轰只有一架,其余的都是战斗机在向她俯冲扫射,投下几枚50㎏轻型航弹。
而那架三七式舰轰扔下的250㎏航弹落在了兰兹代尔号左边不及二十米的地方,水下激波冲开了许多抢修填补好的水线处破洞,一些大块的高速破片更是划开了新的口子。
明军的空袭使得这艘倒霉的驱逐舰的处境雪上加霜,灌入舰体内部的海水蔓延开来,轮机停转。
当时炮击友舰的罪魁祸首德雷顿号前往救援,为之挂上了钢缆拖拽前进。
但是兰兹代尔的状况仍未好转,抽水机的排水速度赶不及进水速度,倾斜幅度在一个小时后到达了危险的程度,随时可能倾覆。
经过近四十公里的拖拽航行,德雷顿号奉命切断钢缆,在转移了兰兹代尔号的全体舰员以后,瞄准其水线处连续开炮。
3月24日12:02,所罗门的倒霉蛋就这样被原先误击她的麦考尔号击沉,珊瑚海的漆黑海底又多了一艘船。
在图拉吉岛和瓜达尔卡纳尔岛之间的海峡在历史上被称作铁底海峡,因为这儿爆发的多次激烈海战使得大量运输船、战舰、飞机沉没于此。
而今刚刚落幕的海战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很难下结论说谁胜胜负。
大明海军损失了阿速江号轻型巡洋舰、一艘弹药补给舰、一艘猎潜舰,而最初与TF-27特遣舰队相遭遇的淳化号驱逐舰虽被打得千疮百孔但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沉没。
联军方面损失了澳大利亚号重型巡洋舰和兰兹代尔号驱逐舰,并且打到最后也放弃了占据海峡支援地面部队的计划,只能急匆匆的撤退。
从损失来看联军反倒是输家,但美国人却不这么看,纵观战争爆发迄今的一系列战斗,只有这一次可以视作相对成功的。
里奇蒙德-特纳准将发回的战报中表示击沉明军2艘巡洋舰和2艘驱逐舰,重创1艘战列巡洋舰。
珍珠港太平洋舰队司令部随即转发了这封电报,华盛顿方面经过讨论以后决定为之注水少许,以此来振奋军民士气。
在政府授意下,各家报社和广播开始大肆宣传瓜岛海战的胜利。
《纽约时报》以头版头条报道了美澳荷联军组成的特遣舰队在夜战中以勇敢的突袭重创明军的新闻,封面上大写的“VICTORY”非常夺人眼球。
里奇蒙德-特纳准将由此成为媒体渲染的重点对象,在极短时间里被捧上了神坛。
各家报社不约而同的派人冲到了海军部的门口,争相索要里奇蒙德的肖像照,以至于最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起来。
很快,里奇蒙德的大幅照片频频出现在主要报纸的头版头条,总统也随即写信告知海军部要求晋升他。
「鉴于里奇蒙德-凯利-特纳海军准将尽忠职守,勇敢且成功的率领舰队击退了敌人的舰队而振奋了全体公民的信心,我认为及时晋升是很必要的。」
海军部自然举双手赞同,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洗刷之前海军军械局糟糕丑闻的天大好事;参议院那边也罕见的无人反对。
于是晋升命令即刻下达,而这时候TF-27特遣舰队才刚刚停泊进新喀里多尼亚。
在海战进行的时候,奉周长风命令的谢万诚率领旅属工兵营和防化队增援艾德森高地以南的陆战一团。
他们沿着陆战一团几天前经过的路线行军,进一步拓宽这狭窄坎坷的小径。
这条路直线距离只有十一公里,但因为弯弯绕绕、上上下下实际上高达二十公里,而且由要途经多条溪流、山岭,大多数时候都要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
工兵们使用油锯伐倒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用开山刀和斧头一下下劈断婴儿胳膊一样粗的藤蔓。
伐倒的大树被动力手推车拖到溪流旁、又或是先竖起来然后放倒在宽达十几米的沟壑边上做成简易桥梁,然后废物利用,把劈断的藤蔓做成桥梁的扶手。
不知道是谁最先说出的,这条蜿蜒曲折的路很快有了一个传开的名字——蜈蚣小径。
然而,次日明军发动的进攻仍然以失败告终。
陆战一团对两翼的攻势几乎寸步难行,付出了二百八十多人的伤亡却仅仅在92高地东南方向夺取了一个排级阵地,整条战线上的推进距离几近于零。
收到「职部攻击不顺」的消息以后,周长风深感惊奇,他决定亲自去那儿指挥战斗。
“这边暂时不动,你留着全权负责。”他将指挥权移交给了赵寒枫,然后扯了扯衣领,拔出手枪看了看,“我去长长见识。”
周长风带上了野战补充营的两个队和防空营的一个队总共四百多人,还携行尽可能多的弹药。
每一名士兵除了标准配置以外还要额外捎带上两天份的野战口粮和一些弹药,有些人是一发迫击炮弹、有些人是两条重机枪弹链、有些人是一个高射炮弹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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