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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方小股分队能渗透前线就已经很不错了,继续向后方渗透不仅极易暴露,而且也没法确定目标究竟在哪。
只有在情况混乱的时候,又恰巧运气不错,综合这两大因素才有可能成功捞到大鱼。
例如历史上失败的市场花园行动中,在战役爆发的第一天,一队英军伞兵却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地击毙了一名德军少将。
当时英军第1空降师在阿纳姆地区以西实施空降以后,德军出现了通信中断的情况,事态紧急,城防司令弗里德里希-库辛少将想弄明白情况究竟如何,于是傻乎乎地亲自到前线去视察具体情况。
而且他竟然只带了司机和两名卫兵,去时一路畅通,返时却迎面遇上了一队英军伞兵,当场就毫无悬念地被乱枪打死。
游子陶所率的偏师受阻于科科达小径的最后据点——鲁纳镇。
驻防那儿的澳军第53民兵营和巴布亚民兵营遭到了持续不断的猛攻,出现了动摇和怯战,但却成功拖延了明军的步伐,使之无法突破并威胁澳军大部队的后方。
精明的游子陶在一开始就猜测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及时做了两手准备,从一千多官兵之中征集了一些敢死队。
这五十人包括明军和南军的两名军官、六名士官、四十二名士兵,半数装备了冲锋枪和自动枪,还捎带上了两门64㎜迫击炮;每个人除了携带自身的弹药和干粮以外,还要帮忙多背负一发迫击炮弹。
当偏师主力在强攻鲁纳镇的敌军阵地时,这五十人迅速脱队,翻山越岭直插敌后。
这些生于西南边陲之地的官兵多半自幼就在山峦之间玩闹、打猎、采药,对这样的环境相当熟悉。他们一路上搭人梯、扒藤蔓、淌溪流,一天一夜就穿越直线距离二十公里、实际距离将近四十公里的复杂地形,成功抵达了澳军后方。
有人在行动时失足坠崖、有人不慎崴伤了脚;有人忽然过了疟疾潜伏期,半途中发作……
其中一门迫击炮的底座和两脚架都丢了,只剩下炮筒半身。
他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澳军后方乱转,不知道该突袭哪里为妙,最后登上了一处高地来观察四周。
大约一公里外的一处场景映入眼帘——有细长的鞭状天线、有越野车和轿车、有来回走动的军官。
显然,这十有八九是个指挥部,至于是基本指挥部、预备指挥部、炮兵指挥部那就没法明确断定了。
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这个指挥部就当作……保底吧。
“且慢!再等会,看上去这帮家伙要转移。”
“估摸着是要败退逃跑喽。”
大家决定保持耐心,再观望一会。
他们非常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偏师上下千余官兵吃尽了苦头,如果他们不能发挥出作用来,那所有人的牺牲和努力就都白费了。
筋疲力尽的四十多名敢死队员或趴或躺,啃几口巧克力、喝几口甜红茶,抓紧一切时机恢复体力。
过了大半个钟头,看到离开指挥部的敌人变多了,而且陆陆续续在上车,率领这支敢死队的中尉决定动手。
负责操炮的几人则勉力支撑,为布置的迫击炮微调瞄准目标。
那门丢失了底座和两脚架的迫击炮也没有缺席,通过手扶炮筒做概略瞄准,一样可以击发。
瞅准大鱼不撒手的士兵们用两门炮一共连发二十几弹,前后历时五十秒,炸得目标一片狼藉。
澳军第8师的基本指挥部就这样倒霉的挨了一通炮击,士气不佳的澳军官兵本以为阵线后方是安全的,结果竟然还是遇袭,一下子就让大家慌乱了起来。
“无法相信,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军医快过来!阿姆斯特朗中尉在哪里?”
小小的64㎜迫击炮弹肯定没法破坏坚固的指挥部工事——其修建的指标是可以抵御4英寸榴弹的直接命中。
然而第8师的师部人员正在撤离,包括师长弗农少将在内的许多人都准备乘车,这就非常致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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