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通常来说阵亡和负伤之比在一比三左右,医疗保障水平好的话,则能达到一比四。 可在这片人间炼狱中,大家最终只找到了九十多名幸存者,甚至连三位数都凑不到。 阵亡澳军官兵流淌出的鲜血洒遍了这儿的土地,将之浸润得湿漉漉的。 在保证打击突然性的前提下,火箭炮的特性使得它对于无防护软目标的杀伤效果非常之好。 明军这边一开始并不知情,起初的时候以为那儿仅仅是个补给站或者预备指挥部,大概就只有几十名敌人。 这些天,三艘火力支援舰都没动用过,因为周某人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让这仨利器发威,但从战斗打响到今天一直没找到。 他的耐性被消耗完了,故而觉得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干脆就先对这个感觉还凑合的目标来上一轮。 壮观的火力覆盖就此落幕,周长风等一众军官也兴致勃勃的欣赏了一通。 “我觉着吧,这等猛烈的大规模急袭就该谨慎点,最好先让斥候摸过去哨探,然后回报情况,引导炮火突然覆盖……”谢万诚侃侃而谈着自己的想法,“嘿嘿,那可就快活喽。” 军官们津津乐道,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大家并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只是平平无奇的摧毁了一处补给站之类的目标。 片刻以后,后方阵地和元鼎号战列舰的无线电侦听组都注意到了频次暴增的通讯,几个常用信道几乎都占满了。 一个侦察小组渗透过了战线,在澳军阵地侧后方的找到了一条电话线。 几名老兵非常娴熟,小型交换机往地上一放,耳机一带,用匕首给电话线削掉外皮,然后搭上电线。 这种有线监听并不少见,它和无线电侦听是互补关系,同时存在。 耳机里充斥着叽里咕噜的澳式英语,这可比标准的英伦腔要难懂多了。 单手抓着耳机的下士眼睛都瞪大了,努力分辨那些单词。 旁边有人吐槽道:“咋回事?听不懂?不行就让老子来。” 那下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低声吼道:“滚!闭嘴,别吭声。” 几人琢磨了一通,听一半猜一半,越到后面越觉得离奇。 什么鬼? 听这些澳洲白夷哔哔了一通,好像有个营死伤惨重,一会儿说要终止反击,一会儿又说要撤退到下一道防线。 因为整条战线都在交火状态,实在太过于危险,所以这个侦察小组便没有选择急着返回,而是先暂时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藏着。 待日落之后,他们才借着夜色掩护溜回了明军控制区。 “歼敌一个整营?” 后方指挥部中,赵寒枫、姚良川、谢万诚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正在吃橘子罐头的周长风也有些懵,边咽边诧异道:“呃…啥?这战果…怎么来的?” 那名第十三步兵师的斥候中尉兴奋地说:“回告周长官,昨日下午察觉的敌情跟咱们料想的不一样,那地方估摸着是用来集结的,当时澳蛮子打算来一通反击,恰好啊,也算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齐装满员的库容团(营)遭到了歼灭性打击,四个步兵连只剩一个,想必这肯定会给澳军留下刻骨铭心的教训。 给澳大利亚人来一点小小的火箭炮震撼——小子!百虎齐奔! 一次就折损了半数预备队,可以说弗农少将的心都在滴血。 这意味着澳军第8步兵师基本上丧失了反击的可能性,残余的预备队只能用于在战线崩溃时稳定一下局面,仅此而已。 近一个星期的战斗让部队上下身心俱疲,龟缩死守固然能拖延时间,但相应的也显得呆板愚蠢。 这几天许多场战斗已经演变为了固定模式—— 明军进攻澳军一处阵地,受限于雷区和铁丝网而被迫先组织爆破清障,澳军趁机以各种火力杀伤明军,而在清障完毕以后,明军就进行老套的步炮坦协同进攻,突破澳军阵地。 这种战斗模式让周长风非常不爽,虽然身为指挥官的他不用操心,但实在是太呆了。 参战明军伤亡已逾三千,而澳军的损失保守估计也差不多,但因为医疗条件无法跟拥有二级野战医院与医护舰保障的明军相提并论,所以死亡率高的多。 阳白号医护舰收治了大量重伤员,提供了在这种场合下所能达到的最高医疗水准,因而阵亡和不治人数迄今只有784人,而总伤亡数字为2980人,可以说相当不错。 除了经验积累以外,从大明本土空运而来的一百五十支青霉素也发挥了关键作用。 因为如今还没找到合适的大规模量产方法,这些只有两万单位的青霉素针剂每一支都弥足珍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