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尽管美国的工业能力首屈一指,但实际上在明军下层官兵的世界观中,美国只是土财主一样的角色——靠着法国帮助才独立,后来竟被加拿大攻占首都烧了白宫,最终靠着欧战才一朝暴富。 对于这样的菜鸡对手,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折辱的兴趣,缺少成就感。 反倒是之前在马来亚与新加坡擒获的英联邦俘虏要倒霉一些,昔日天下无敌、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國军队如今却全军覆灭,这不得好好讥诮嘲讽一下? 第七军总兵处后勤佥事全权负责俘虏转运,他告诉贾斯汀准将,俘虏将会被分为二类。 一类是遵从告示没有毁坏装备的,将分批乘坐卡车前往火车站,然后再被运到马尼拉西北方向的战俘营;另一类是有组织的毁坏了武器装备的,将集体徒步走去战俘营。 “上帝啊,许多士兵还患有痢疾和疟疾,这会害死他们的!”贾斯汀大为吃惊。 旁边的翻译大声干咳了一下,冷冷道:“将军,注意你的态度和用词,伱现在是俘虏。” 后勤佥事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总是板着脸,他平淡而正式地缓缓答复道:“规矩就是规矩,事先告知过的事可不是吓唬人的,说到做到方有威信。” “不、不、不,这是谋杀!该死,我不应该签署命令的……” 贾斯汀准将有些崩溃,非常失落与自责,早知如此还不如选择担负战争结束后回国被追责,华盛顿那帮子政客完全抛弃了这支残兵,毫无信誉! 美军将领们大致能够理解这种区别对待的目的,但一想到之后将面临的长途跋涉,他们就既生气又后悔。 经过努力争取,明军方面同意美菲联军的医护人员率先撤离,在前往战俘营的路线上沿途设立三个临时医院和一些救护点,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这段时间明军囤积了大批给养,而且一开始在马尼拉缴获的给养也还有很多,所以在物资方面完全充足;同时美菲联军在巴丹要塞区亦有大量药品库存。 在防线后方,一部分囤积弹药的补给站和临时仓库燃起了熊熊大火,一箱箱成千上万发的子弹和炮弹被爆破销毁,连环殉爆让许多地方烈焰冲天。 一支支步枪被架在一起,泼上汽油点火,像堆起来的木柴篝火一样。 火炮亦被拆掉炮闩,在炮膛内塞入铝热剂燃烧弹,一门门火炮便在耀眼白光中被三千多度的炽热高温熔毁了关键部件…… 从第二天开始,便有一辆辆满载联军俘虏的卡车驶过坎坷不平的土路,一路向北边的火车站而去。 这些人无疑是幸运的,乘车只需半天的工夫便可达到火车站,然后第二天就能抵达战俘营。 而那些经核查发现销毁了火炮、弹药、电台、炮队镜、发电机等等技术装备的部队,便会被区分聚集在另一边,在明军士兵和装甲车的押送下向北行军。 经过初步统计,人数差不多是对半开,至少有一半单位切实执行了销毁装备的命令。 许多俘虏因为疾病初愈而非常虚弱,而那些正患着病的人则更为艰难。 那些得了痢疾的俘虏会难以控制的急性腹泻,行军队伍的路线旁边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滩滩的恶臭秽物。 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队伍中,有些人摇摇晃晃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骑着摩托车、乘着装甲车的明军官兵就在队伍旁边,时不时地催促那些坐在地上擅自休息的俘虏赶紧起来。 以贾斯汀准将为首的十几名高级军官亦在行军队伍之中,毕竟按照明军的逻辑,他正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11月2日下午,在第七军总兵处参加了会议以后,严辰武乘车返回前线,准备指挥部队实施对科雷吉多要塞区的登陆作战。 在他的车队途经一处人满为患的救护站时,几名军医和护士径直冲了出来,挡在了越野车的去路上。 “吱”的一下急刹让土路尘土飞扬,正在小憩的严辰武不满地抬眼看去。 “她们在说什么?” “回禀钧座,大抵是抗议让伤病的人也一起走远路。” 严辰武正视着车旁边被亲兵们用枪指着的女军医,“你有什么问题?” 后者悲愤地喊道:“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充满道德的文明军队,但你们……” “你叫什么名字?”严辰武捋了捋衣领,淡淡道:“我不和不通礼节的人讲话。” 那名大声嚷嚷的中尉举手敬礼,咬牙道:“格拉蒂丝-霍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