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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俘虏自己去滩头阵地报道,我们得继续赶路!”
借助缴获的数十辆卡车,以及自身的卡车,周长风所率的先遣部队一路畅通无阻。
从黎明到上午八点多,剩下的八十多公里路转眼即至,途中压根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一些小规模的荷印军望风而降,有些村镇的土著警察们更是带着当地村民夹道欢迎。
唯一可能存在抵抗的是荷兰人组织的巴邻旁民兵团,但当警惕的明军官兵逼近他们的防线时,却发现对方已经投诚。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见对方打起了红色旗帜,荷兰三色旗则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旁边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荷兰士官和军官的尸体,另外几人也都被反绑双手,看押在阵地之前。
这场景让周长风都哭笑不得,“笑死,荷兰人这得是多不得人心啊。”
杀官投诚、主动带路,倒戈的苏木达喇土著士兵给明军减少了极大的麻烦,进军神速。
一路上出现的少数伤亡也全都是非战斗减员,包括但不限于卡车翻倒到沟里、摩托车撞到了人。
当天上午9:25,陆战一旅的先遣部队轻松抵达旧港城郊,与伞兵一团的一部会师。
稍后,周长风所乘的越野车停在了伞兵一团设在巴邻旁机场的指挥部。
因为轰炸和交战导致的一地狼籍已经在初步清理了,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那些被俘的荷兰人和英国人正在把砖石瓦砾、飞机残骸用铁锹一点点的堆到跑道旁边不妨碍起降的地方。
“油田情况怎么样?损失大吗?”
“大体还好,但还是有些损坏。”雷介诚抱拳答复,随后从一旁的文册中抽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
大明方面的精心策划可以说卓有成效,结局还算不错。
壳牌公司旧港油田的绝大多数采油井都完好无损,仅有七个采油井被炸毁,燃起熊熊大火,但也陆续被扑灭。
最为重要的炼油厂自然受到双方重视,其损失稍大一些。
西边的BPM炼油厂遭到了英军的炮击,大约二十发炮弹落在了厂区,炸毁了一小部分设备。
东边的NKPM炼油厂则被滞留其中的少量荷印军破坏了不少设备,他们用机枪扫射、投掷手榴弹、安放炸药,大肆搅和了一通,但这几十人很快就被闻声赶来的仪鸾司官兵们全歼。
这些搞破坏的家伙没什么斗志,双方交战了几分钟就丢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无比恼火的蔡治琛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视而不见对方的投降举动,命令部下继续开火。
面对如狼似虎的明军特种部队,这些斗志消沉的荷印军士兵被迫为了活命而负隅顽抗。
惹眼的机枪手很快就被打死,凡是敢去碰那挺刘易斯轻机枪的人,要不了多久也会被精准射杀。
战斗最后以三枚手榴弹爆炸的闷响而告终,除了少数几人负伤未死,余者全部被气愤的明军击毙。
“唉,当时若是优先压制敌军炮群就好了,也该再抽一支小队去油厂帮忙的……”
虽然雷介诚还是有些遗憾,但周长风却不以为意,“不错了,已经做到尽可能好了,这些损坏不大,顶多个把月就能修复。”
在明军部队的正面,BDA联军已生退意,防御旧港好像已经成了不可能的美梦。
荷印第8步兵团的残部再加上英军第13步兵旅一共也不过三千多人,面对占据制空权和兵力优势的明军,他们果断选择溜之大吉。
从当天中午开始,随着多米尼克少将下令撤退,这支残兵败将开始向正南方向撤退,直奔苏木达喇岛最南端的楠榜而去。
巴邻旁、也就是旧港的荷属东印杜殖民地当局通过报纸和无线电广播向外界宣布本市为不设防城市,一切抵抗计划都已作废。
办公大楼后边的院子里,十几个被切成两半的油桶中塞满了形形色色的文件,官僚与士兵们往上泼洒汽油,将其付之一炬。
一个个火团冒出滚滚黑烟,把大楼的雪白外墙都染得黑一块灰一块。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些惴惴不安的殖民地官僚便开始急急忙忙地乘车,直往南方出城。
他们生怕走得晚了就会被撇下,然后像中世纪的囚徒一样被当街公审处决。
在至昌三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的下午时分,陆战一旅先遣部队的一个步兵分队小心翼翼地接近了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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