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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口规模对于东方的大明来说就显得不够看了,尚不及一些县城。
一月十七日是星期二,第二天仍然是工作日,所以市民们并没有放松下来。
这一天晚上并没有多少人感到焦虑,大家甚至都没把“战争”挂在心上。相比起遥远不可及的战争,明天的工作好像更重要?
尽管这个月以来电台与报纸都充斥着关于欧洲局势阴云密布的信息,然而乐观的人们都不认为这些事件会给自己带来多大影响,应该也会向往常一样不了了之。
自从三十四年前与瑞典“分手”之后,存在近百年的挪威-瑞典联盟不复存在,挪威由此获得了独立,并在欧战中保持独立,没有卷入战火。
在这个年代,小国寡民并没有什么显著优势,在生活水平与社会福利上完全无法与大国相提并论。
对于这样一个小国来说,耗费巨大的国防建设自然而然就成了优先级很低的投资。
晚上九点刚过,居民区的灯光就已经大半熄灭,这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寒冷夜晚。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潮湿的雪花开始纷纷而落,越来越多的人们进入了梦乡。
在高纬度的这儿,冬日时下午三点多太阳就落下了,且要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会升起,白昼很短暂。
“是吗?再次发送灯光信号,我现在前往观察。”
在灯火通明的卑尔根海军基地指挥部中,魁梧高大的马努斯少将放下了话筒,随即快步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直奔更高位置的观察处而去。
海岸瞭望所和位于灯塔的警戒人员发现了异常情况——有不明身份的舰队正在迫近!
在几名军官的陪同下,匆匆来到观察处的马努斯少将通过这儿的大倍率望远镜仔细看了一会,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那些一直不予回应的船只终于发出了灯光信号,含义十分简洁和直截——我们是英国皇家海军,正在入港。
你们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阁下,这是非法入侵!”旁边的中校气愤道:“我们得做出回应。”
“发送灯光信号警告,让他们立刻离开。”
“是。”
奥斯陆方面下达的指示是不能与英国人和法国人发生实质冲突,但是遭遇德国人时可以酌情抵抗。
显然马努斯上将没有魄力违抗命令,他也知道在即将到来的风波之中,违逆英法的意愿绝对是下策,即便无法置身事外,那也得不能英法为敌。
稍后,在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以后,一个又一个电话便纷至沓来,几处岸防单位和陆军都在打电话请示。
停泊于卑尔根海军基地的舰船大多老旧不堪,最“先进”的舰船是一艘十年前服役的扫雷舰。有一些舰船甚至连电台都没有配备,以至于需要上岸找一部电话才能和指挥部交流,否则就只能使用灯光信号或旗语。
在一开始,费尔炮台、莱瑞炮台、海伦炮台、赫拉德岸防鱼雷发射台还使用探照灯照射正在驶入港区的英国舰队,但随即就被命令关闭灯光以避免被误会。
老旧的210㎜榴弹炮和450㎜鱼雷都是大约三十年前的产物了,算是爷爷辈的产物,但并不妨碍它们的威力依旧足够巨大。
只是弹药比武器的状况更糟糕,挪威炮兵们惊讶的发现那些从仓库中取出的炮弹引信是二十年前制造的,真要打起来都不知道究竟能否起爆。
英国人完全不理会挪威军队发出的灯光警告信号。
就这样短短十几分钟之后,满载着皇家海军陆战队的驱逐舰停在了卑尔根海军基地的泊位上。
随后,全副武装的英军士兵在港区探照灯的照明下迅速上岸。
挪威官兵们沉默的观望着,相比起感到耻辱与无奈的军官,大多数士兵反倒在心里松了口气。
次日天亮之后,市民们仿佛觉着自己还在做梦似的——大街上行进着一队队身着卡其色军服、头戴汤米钢盔的英军士兵,还有拖拽着火炮的卡车。
至此,人们才终于意识到战火马上就要烧到挪威了。
柏林方面在早上就获悉了英法联合远征军正式登陆挪威的消息,这和总参谋部的推算预估完全一致。
所以是立刻发起行动,还是滞后二十四小时乃至四十八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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